《生态毒理学报》
矿山变绿 生活更美 河北邯郸持续推进生态修复和绿色转型
“看,天鹅!”河北省邯郸市峰峰矿区清泉公园,天鹅三五成群。不远处的“扑通、扑通”声打破了这份宁静。“那是‘水葫芦'在扎猛子呢!它们高兴了就这样。”峰峰矿区水利局有关负责人说,“水葫芦”是一种水鸟,以前很少见到,现在经常在此成群结队。
搬个小马扎、架上照相机,清泉公园广场一角,退休职工杨元杰开始拍摄,“自从清泉公园建好后,我就常来。天鹅、白鹭、灰鹭、夜鹭、苍鹭、白头翁、翠鸟……一年四季都有可拍的。”
水清、岸绿、景美,如今的清泉公园是周边居民最爱的休闲公园。而就在几年前,这里还是一大片采煤沉陷区,坑坑洼洼淤积着黑乎乎的采煤疏干水。
“黑水塘”变成“清水湖”,折射邯郸环境之变。随着矿山治理与生态修复深入推进,这座昔日的“煤城”“钢城”经历了由“黑”转“绿”的转型。
从挖矿到治山,环境好才是长久之计
“以前上山,是为了生计,天天一鼻子灰;现在上山,是为了锻炼,强身健体。”刘润生保持着每天上山溜达一趟的习惯。这山,现在叫南响堂森林公园。沿着健身步道蜿蜒向上,松柏等常绿乔木层层叠叠,让人一点也想象不到原来的荒山模样。
刘润生自小就守着这山长大。“南响堂山是太行山的余脉,山上的石灰岩含钙量高,是做水泥的上佳原料。”靠着南响堂,周边曾建起大大小小数家水泥厂,上山开矿的石料厂达20多家。
前些年,刘润生也和几个朋友合伙开了小型石料厂。“活儿简单,就是开采石头,然后再把石头运下山,卖给水泥厂。”刘润生说,南响堂山一度被挖得千疮百孔,站在响堂大道向西看,“山上全是‘伤疤',几乎见不到绿。”
钱是赚到了,但当地人也饱受环境污染的困扰。
“灰尘太多,家里窗户都不敢开,窗户里面还要再钉一层塑料布,防止灰从缝里进来。”刘润生曾搬了两次家,“但不管用!这灰尘搬到哪都躲不掉。”
后来不用再搬家,是因为峰峰矿区开始了生态修复治理。
峰峰矿区区委有关负责人介绍,峰峰矿区的矿产资源丰富,煤化工、钢铁、陶瓷等产业曾经风光一时。但粗放式的资源开采,对生态环境破坏严重。“当时天总是灰蒙蒙的,人们出门不敢穿白衬衣,在外面走上半小时,肯定脏。”
“不转型无路可走,转好了才能海阔天空。”痛定思痛,峰峰矿区坚决不要“生态破坏换来的GDP”,全力修复“生态伤疤”:实行响堂山禁采,叫停所有私营石料厂;修复煤矸石山,治理沉陷区;推行“一镇一湿地、一镇一游园”……
2018年9月,刘润生又上山了。不同的是,这次他从挖矿变成了治山。荒山路陡,车到半山腰,再用人工一筐筐背土上山。“清理石块、覆上厚土,播撒草种、植上树苗……那片山就是我们负责的。”指着远处的一片绿色,刘润生颇为自豪。
现在,南响堂山早已变绿,峰峰矿区的生态环境也越来越好。数据显示,峰峰矿区空气优良天数由2015年的68天增长到2019年的158天,2020年超过195天;细颗粒物(PM2.5)平均浓度由2015年的118微克/立方米下降至目前的58微克/立方米,摘掉了重污染区的帽子。
峰峰矿区是邯郸矿山治理的一个缩影。作为老工业基地,邯郸市各类矿山一度超过3000个,长时间、高强度的矿山开采,造成了渣石占地、地表塌陷等诸多问题。2016年以来,邯郸市坚定推进矿山治理和生态修复,截至目前已投入各类资金3.62亿元,关闭固体矿山240个,恢复治理矿山250个。
传统产业提质升级,群众获得感明显增强
“以前,生产钢铁剩下的废渣、垃圾都集中堆放在这儿,如今哪儿看得出来?”站在武安市新金生态园内,新金钢铁有限公司绿化科科长孔超说。在他身后,各类苗木郁郁葱葱。只有不远处吐着白烟的巨型高塔,提示着这里并非普通的生态园。
孔超介绍,生态园占地500余亩,原本是废弃的闲置场地和荒山。2018年,这里开始治山造景、围堰造田,逐步建起了这个以田园风光和花海为主题的生态园林。“搭建百米长廊,用的是钢厂的废弃钢管;水生植物园的水系源头,用的是经过处理的工业废水;园内种植的瓜果蔬菜还能供应餐厅,钢厂各环节实现了有机循环。”孔超说。
“钢铁企业也要绿色发展,环保也是企业对未来的投资。”新金钢铁有限公司董事长高扬介绍,以除尘改造为例,优化现有除尘点、加盖大棚、增加除尘罩等,每年减少扬尘3200吨。经过深度治理,烧结机烟气颗粒物排放浓度降为5毫克/立方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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