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态毒理学报

生态芮城:从“黄转绿”到“碳中和”的绿色革命 

来源:生态毒理学报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综合新闻 时间:2021-05-18

人们对于黄河流域,尤其是黄河流经黄土高原中游地区的印象,往往是植被稀疏、赤地千里、黄沙漫天的“恶劣生态”环境,这种坏印象打消了一部分人去走近黄河、走近黄土高原去旅行的冲动。这块曾经孕育古文明,被称为“大地母亲”的区域,曾几何时,沦为不适宜人类生存的生态脆弱区。

实不相瞒,当我在走近地处黄河流域黄土高原与华北平原过渡地带的芮城之前,脑子里依然抹不去对于黄土高原固有的偏见,即便是我的芮城朋友曾发给我一些“芮城绿”的照片,我也固执地以为,那是先进的手机滤镜修复的效果。对于芮城的认知,是在真正走进芮城之后的一系列反差与冲突中改变的。

其一是圣天湖湿地。黄河从上游的高山深峡中一路奔流到此处,似乎是有些疲惫了,以舒展的姿态表现出不曾有过的温柔,划出一道圆弧,形成了内河和外河,外河依然保持黄河本色,内河经过沉淀变得清澈,内外河通过一道绿色堤坝相隔,颇似阴阳太极图,是一片黄河绿洲,每年冬天都有天鹅来此栖息过冬。能在冬天吸引天鹅越冬的地方,生态环境都不差。

黄河绿洲·圣天湖

其二是汉唐竹林谷。在一道南北长约十余里的高塬谷地,竟然延绵生长着1960亩竹林,置身其间,仿佛在江浙一带的秀山竹林中,这在北方,尤其是在黄土高原地带极为罕见。尤其有趣的是,在竹林谷两边的土塬上,还保留着很多曾经充满人间烟火的窑洞,两相对比,冲突感极其强烈。

汉唐竹林谷·北方面积最大的原生竹林

其三是虎庙山的高文毓。一个退休老干部,用自己的余生二十载,举家竭力,把160万株树苗精心植入8300亩荒山上,为中条山增添了一抹人为的绿色。如果说圣天湖和竹林谷更多地是自然所赐,那么高文毓的人工造林则是芮城人民对于生态环境的自发治理。芮城人称高文毓为“新愚公”,我认为称他为“新大禹”比较贴切,大禹治理的是水,而高文毓治理的是山,大禹精神与高文毓精神在芮城有了呼应。

治山“大禹”·高文毓

2021年3月底,高文毓老人去世,享年84岁,他留给芮城的不仅仅是一片绿山,还有一种更为可贵的生态治理精神。唯有这种生态治理的自发性精神植根民间,并成为一种普遍现象,才能演变为一种可持续的生态力量。

这种认知冲突和生态治理的民间力量,让我逐渐相信,与中央生态涵养区大秦岭隔河相望的黄河流域的地标性城市--芮城,能高调喊出“生态芮城”是有底气的。

任何地方的发展,都不能脱离其地理空间结构,因为地理空间决定资源环境,而资源环境决定了发展路径,芮城也不例外。地处中条山和黄河之间的芮城,虽然地理地貌复杂,却呈现出清晰的“三阶梯四板块”的空间布局--

北部是中条山山地,巍峨延绵,植被较为丰茂,光及风力资源充沛;山地缓坡过渡带与黄土高原独特地貌“高塬”相接,塬高壑深,黄土断裂处落差高达几十米,尤其是在西部较为明显,几乎从中条山缓坡带一直延绵到黄河之畔;中部是平原台地,万亩良田,城乡村舍分布其间;南部是黄河下切、侵蚀造就的断崖和缓坡,之下就是黄河冲击的万亩河滩地,也是黄河流域现代农业示范区,黄河滩局部区域是沼泽地,黄河水经沉淀、净化后变成生态水产养殖区。

台地田园·万亩粮仓

在“三阶梯四板块”的空间中,芮城县构建起“四横二十一纵”交通体系,实现山区、塬区、园区和滩区的紧密贯通和串联。采取“多层次、微地形、园林式”营林模式,实现通道绿化全覆盖;探索通道绿化与美化、香化结合新模式,城乡“三季有花、四季常绿”;以风景廊道串联起城区-景区-乡村,实现了“车在林中行,人在画中游”的生态美景。

十余年来,芮城坚持“走生态文明之路”,经历了从“黄变绿”的生态环境巨变;又以新能源革命推动“碳中和”的领跑者,开创了生态文明建设和新能源革命的“芮城现象”,也为全域旅游的发展铺就了优质生态底色,并探索出以新能源科技与文旅相融合的发展路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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